【活動名稱】此物最相思-愛情的籤詩

 

愛情,是千苦不變的煩惱。感到困惑不解時,何不尋求另類解答。在麥田愛情靈廟裡求一首愛情籤詩,讓古人的情詩來解答你的愛情煩惱。

 

【活動時間】5/1-5/24

 

【活動辦法】

1.在心中默唸心儀對象的名字,翻閱「此˙物˙最˙相˙思」其中一張愛情詩牌,即可取得屬於你的愛情籤詩。

2.帶回活動部落格貼紙,並於活動文章迴響留言,需留下個人部落格網址、e-mail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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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老.jpg

此物最相思-系列活動2.

為愛求籤新方法---玩扭蛋,測愛情!

 

愛情,是我們最感困惑的人生問題,身處其中卻如陷五里霧的我們,總喜歡向

上天尋求答案,祈求祂願意從廟裡詩籤透露些許的秘密。

但是,身為新時代的年輕人,為愛求籤當然要用新方法---用扭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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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紫藤廬.jpg

此物最相思-系列活動1. 

張曼娟 X 方文山

一場古典與現代的跨界對談。

 

在四月一個大雨初歇,透著清暖陽光的春日午後,

讀者期待已久,甫推出最新創作《此物最相思》張曼娟

和以<上海一九四三>歌詞獲余光中選入北縣中小學韻文讀本補充教材的方文山

兩人相約在別具特色的紫藤廬,進行了一場古典與現代的跨界對談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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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物最相思 立體封.jpg 

<此物最相思>

 

張曼娟最打動人心的古典愛情詩文,

陪伴有情人渡過每一個歡喜、悲傷、甜美的日子。

 

二十首古典詩詞,二十個愛情故事,二十種愛情的面貌。

華文世界古典新詮第一人───張曼娟

將帶領我們體驗一場古典與現代交織的愛情之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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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的出發,最奇幻的旅程

──鴛鴦自是多情甚,雨雨風風一處棲

 

作家沈從文說過這樣一段話:「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,看過許多次數的雲,喝過許多種類的酒,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。」這是他寫給狂戀的張兆和情書中的一段話,張兆和最終被這些情書打動,嫁給沈從文,與他共度風風雨雨數十年的艱苦日子。當然,結婚之初,翻天覆地的時代還未開始,他們也無法預料到後來發生的那些事。

「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」,這句話確實深深撼動了我,不是愛上青春的、美麗的那個人,而是最好年齡的那個人,誰說得準,那是什麼年齡?應該是正當相愛的那個年齡吧。

然而,這封情書中,沈從文同時寫道:「生命都是太脆薄的一種東西,並不比一株花更經得住年月風雨……」在愛人與被愛中,我們漸漸老去了,這一切都是不能掌握的,不斷變動、銷蝕,無常而哀傷。

    所幸,我們與愛人都慢慢的年老,日夜相伴,手牽著手老去;或是隔著遙遠距離,在思念中老去。一同老去,也是一種和諧。

如果,相愛的兩個人,一個不斷老去,一個卻愈來愈年輕,會是怎樣的景況呢?

【班傑明的奇幻旅程】就是這樣的一部電影,叫做班傑明的這個孩子,一生下來就是八十歲的老人了,他被無情的遺棄,又被溫柔的收養,在老人院中長大。當他「很老的」小時候,遇見一個叫黛西的小女孩,他們留下相伴的美好記憶。當他「不那麼老的」青少年時期,離家去經歷生活,黛西與他約好:「不管你去了哪裡,都要寄明信片給我。每個地方都要寄。」

班傑明與眾不同,是倒著長的,一年比一年更年輕,更有活力。他經歷了世界大戰,在戰火肆虐中僥倖的存活下來。而他確實謹守承諾,不管去哪裡,都寄明信片給黛西。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動力,使他持續這樣做?他當時可能並不明瞭,這就是愛情的力量,強韌地、如一條絲,穿梭在彼此的生命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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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在那裡,只等你回頭認取

──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

 

    她今天過三十歲生日,沒有鮮花和蛋糕,沒有KTV和派對,甚至沒有一個熟悉的人,只有她自己,在遠離家鄉的異國。她已經到達歐洲三個月了,肌膚變成褐色,腿腳和手臂也更健壯了。今天的登山行程,雖然走了三個多小時,卻還不太疲憊。她在山腰的小教堂裡,聆聽了孩子的唱詩,歌聲如天籟,她對自己說:「生日快樂!」

    一個小女孩,在她背起背包離開時,送了一朵大紅花給她,她便將花插在鬢旁,想像著自己是大溪地女孩。然後,她推開山中圖書館的木門,走了進去。想不到山中還能有這樣的地方,木桌木椅,窗明几淨,書架上的書不多,卻有無線網路可以使用。她才開啟電腦,便見到新郵件的訊號,仍然是他:「今天的妳,到了哪裡?有什麼樣的遭遇與心情?我仍在揣摩著妳的一切,旅行中的樣子,靴子上的泥土,或是頭髮上的一朵花……」她的心篤篤地跳了一下,他到底是瞭解她的,知道她喜歡把花戴在頭上,從小的時候就是這樣。

    她和他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,小學時因為仳鄰而居,他擔任著帶她上學,陪她回家的責任。她有時候經過溝渠,蹲下來看水裡的大肚魚或是小青蛙,他也不催她;她經過一片花籬笆總會摘下一朵紅花,在手中把玩,然後插在鬢邊,他也不笑她。「我們是青梅竹馬,卻不是一對戀人喔。」她是這麼詮釋他們之間的關係的,他便也笑笑地附和:「真的不是。」漸漸長大,他交了女朋友,她也認識了不同的男孩子,每次都以為能在情感中安頓下來,卻好像一張拼圖丟失了關鍵的一片,成不了完整。

    有一次她失戀了,邀他出來買醉,先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,然後,眼睛腫腫地,負氣對他說:「我覺得都是因為小時候,我們去上學不是會經過一間土地廟嗎?我們從沒有拜拜過,肯定是惹得土地公生氣了,你看你啊,我啊,都修不成正果。」她顛顛倒倒的說著,然後就吐了。

他送她回家時,她已經昏昏欲睡了,彷彿聽見他說:「我從小就拜土地公啊,求祂保祐妳平安,求祂保祐我可以常常陪在妳身邊。」他們同病相憐,常常約著去爬山、看電影,他有時若有所思的看著她,有時欲言又止:「妳有沒有想過,也許……」她盯著他看,他廢然而止。「也許什麼?」她問他,既想打破砂鍋,又怕砂鍋破了,那樣忐忑不安。

    她的公司關閉,她決定出國去流浪一段日子,身邊的人都勸阻她,包括父母親和姐姐,以及一些姐妹淘。都說一個女孩子這樣孤孤單單去旅行,讓人不放心。倒是他全力支持她,為她張羅許多網路資料,還幫她買了一雙走路的靴子。「妳是個可以走長路的人,穿上這雙靴子,刮風下雨都不怕。」「我走得太遠,不想回來了呢?」她幽幽地問。「妳會回來的。」他說:「靴子會把妳帶回來,我已經交代它們了。」她噗嗤一聲笑出來。

    「原來我一直在等妳,等妳發現我在等妳。」他的新郵件這麼寫著:「穿著靴子戴著花的女孩,生日快樂!」她的淚忽然湧上來,迷濛了視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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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相愛,才能一直愛下去

──相見爭如不見,有情何似無情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 那一年,雙雙遇見一個男人,原本只是談生意上的事,談著談著,車子開上了陽明山,還沒有星巴克的年代,只能趕在路邊咖館打烊之前,買下最後一杯咖啡外帶。兩個人共披一件男人的毛呢大衣,面對還沒有101大樓的台北夜景,一同喝完那杯咖啡。

夜欲來愈深,天愈來愈冷,兩個人只能緊緊貼靠著,誰也不肯提議下山去。卻也就只是這樣彼此倚靠著,沒有妄念,更沒有躁動,彷彿稍一不慎,就會破壞了這樣的和諧。如此的契合、寧靜、喜悅,欲罷不能,是雙雙夢寐以求的。

有時候會觸碰到彼此的傷心往事,當雙雙訴說著自己經歷過的事,孤獨的、傷痛的創痕,男人都只是聆聽著,他的線條剛毅的臉上,有一種深潛的沉靜,理解而慈悲。他什麼話也沒說,便溫存的救贖了那些曾經的傷口。

男人送雙雙回家之後,她一直睜著眼,在枕頭上輾轉難眠。明明是已經疲憊得很了,思緒卻仍跳躍著,有點像十八歲那年初戀的感覺,而她已經三十五歲了。

第二天早晨,她在手機裡看見男人的簡訊:「我一夜無法入眠,只好開車回到妳家樓下,不如一起吃早餐吧?」她的心狂跳著,深深呼吸,關閉手機,一整天都沒下樓。

從那以後,他們再見面,就只是朋友了。

    聽故事的朋友們紛紛怪叫起來:「發什麼神經啊?大好機會為什麼不要?」雙雙端起面前的酒,喝下一口,她說她的戀愛一直沒少過,卻常和情人搞得不歡而散,從此再不往來。她覺得自己真的喜歡這個男人,也知道男人喜歡她,但她不願意只和男人談一場戀愛,她想要永遠成為男人的紅粉知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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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此地,正好遇見你

──今日何日兮,得與王子同舟?

 

    電影【梅蘭芳】終於要上映了,我一直對性別倒換的角色與人物很好奇,做為一個乾旦,而能風情萬種,顛倒眾生,比女人更千嬌百媚,這是我可以想像的。我不能想像的是,這樣的一個乾旦,卻與一個演老生的女孩相戀了,他們相差了十幾歲。這樣的戀愛,到底是女人愛上男人?男人愛上男人?或女人愛上女人呢?

那樣的美目盼兮,眼波流動的情意,足以將人溺死,死而無怨。那樣的巧笑倩兮,魂縈夢繫的甜蜜,讓人願意浪擲一切,荒廢人生。而這樣的傾國傾城,卻不是一個女人,而是比女人更女人的梅蘭芳,怪不得他被稱為「伶王」,又是「四大名旦」之首。

有趣的是這樣的一個人,竟娶了三個妻子,其中一個還是著名的鬚生,人稱「冬皇」的孟小冬。孟小冬原是個相當清麗的女孩,十八歲便在戲台上以毫無女腔的陽剛儒雅,征服了千千萬萬的戲迷,舉手投足比男人更男人。

    雖然比梅蘭芳小十幾歲,又是個後起之秀,但是,她初次與豔冠群芳的梅郎配戲,演出「遊龍戲鳳」,竟然一點也不怯場。戲台上的戲固然好看,戲台下的角力更為精彩,梅蘭芳身邊的眾親好友,所謂的「梅黨」,正醞釀著一場「龍鳳配」。或許是為了向梅郎的二房福芝芳示威;或許是他們也迷上了這假鳳虛凰的戲假情真。

電影裡刻意淡化了梅、孟二人的情感關係,讓他們連相約看一場電影的自由也沒有,為了成全梅蘭芳的藝術生命,孟小冬主動退出,留下無限依依。事實的真相是,在梅黨的撮合之下,他們二人結為夫妻,小冬甚至淡出菊壇,退出了大好前程的舞台生涯,恰如其分的扮演小女人的角色。可惜,梅蘭芳始終沒有給她應得的名份,她在幾度失望傷心之下,登報與梅郎結束夫妻關係。失去舞台,「冬皇」就只是個想望名份的女子。

    電影中有一幕,黎明飾演的梅蘭芳,將一張印有他和孟小冬兩人演出的節目單摺成紙飛機,向章子怡射去,那樣的快活,那樣的孩子氣。「只有我和你,就這樣飛到天涯盡頭去」,彷彿有著這樣的期許,只是,紙飛機終究是不能久飛的,終究要墜落。

還有一幕是兩人粉墨登場,演出「遊龍戲鳳」,梅蘭芳演的是婀娜多姿的李鳳姐,孟小冬演的卻是瀟灑穩重的正德皇帝,謝幕時小冬退下髯口,以女子的清麗直視梅蘭芳,在那一刻彷彿是剖心表情了。我卻覺得全然多餘,他們在台上早已失去性別,只是兩個高度的藝術靈魂的交流,無比的悸動與狂喜,就像黑夜裡偶爾相撞的流星,無比璀璨,動人心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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